第143节
??阮流君试着买了一个,输入了谢绍宗的名字,只见光幕一闪,那光幕里的画面跳啊跳的定格了下来—— ??漆黑的夜空,月亮高又深远的挂在夜空中,月光冷冷清清的照在谢绍宗的身上,他站在夜色下的街道上,一个府门前。 ??阮流君留意一看,脊背就是一寒。 ??弹幕里—— ??绿帽子王:天啊,主播他是不是站在你家门口?这个周围……好像是你们府门前啊! ??隔壁老王:还真的是啊……他大半夜的干嘛站在你家门前……是变态吗? ??最爱病娇变态:怎么办,我感觉谢绍宗比裴迎真黑的还快,还变态,有点可怕啊,他不会是想什么法子对付主播吧?掳走主播? ??宅斗萌:不至于吧,在侯府里哪那么容易掳走主播,但他真的好变态啊。 ??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许府门前,看着许府的府门,一动也不动。 ??阮流君越看越觉得发毛,他这是要干嘛? ??可他就这么站了足足五分钟,什么也没有发生,连一句话都没有说。 ??光幕跳回时弹幕里都在让她再买再买,说不看看谢绍宗究竟想要干什么,今天晚上都睡不着。 ??阮流君也不安心,只好又买了一个天眼。 ??光幕跳到谢绍宗时,画面里忽然又多了一个人。 ??是他的随从,在他身后低声对他道:“大人,太子要见您,如今在老地方等着您。” ??谢绍宗吐出一口绵长的气,终于转身道:“去见太子。” ??谢绍宗翻身上马,又在马上看了一眼许府,叹息道:“我们就互相亏欠,永远都别想挣脱……” ??他一扬鞭在那夜色茫茫中带着随从离开了许府门前。 ??弹幕里发毛—— ??罗曼蒂克: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啊?我怎么听得怕怕的…… ??阮流君心里也发毛,她完全搞不懂谢绍宗到底在搞什么鬼。 ??她盯着光幕里,谢绍宗骑马直接去了南山的书斋,那个皇后娘娘开的书斋。 ??荒山野岭,夜色清冷。 ??闻人瑞卿就在那书斋里等着他,那书斋的堂中就点着一支蜡烛,明明灭灭,隐隐约约的将闻人瑞卿的侧影投影在红木的地板之上,他静坐在那里,单手托着腮望着某个地方出神。 ??谢绍宗进来时笑了一声:“太子殿下在瞧什么?” ??那墙上挂着一支弓。 ??闻人瑞卿没回头看他道:“你还记得这把弓吗?” ??谢绍宗看了一眼,站在了他身侧,“记得,许娇曾经就是用这把弓赢了太子你。” ??闻人瑞卿依旧看着那把弓道:“我有时在想,如果时间能退回到那时,陆楚音没有认识许娇,她是不是早就受不了京中人的排挤回了静云庵?” ??“也许吧。”谢绍宗瞧着那把弓叹息道:“如果可以退回到那个时间点,我在那时就能发现她是……”流君,“我在那时,她落水时就将她救下来,在那时她在裴家孤立无援时就将她带走,今日或许就一切都不一样了。” ??“那时多好。”这大堂里烛光虚虚浮浮,让闻人瑞卿生出无限的回忆,那时陆楚音还是个一紧张就结巴的小傻子,愣头愣脑,被他欺负急了就会哭。 ??那时她还不认识李云飞,她在这京中除了陆楚楚就只信任他一个人。 ??那时她还喜欢着他。 ??就是从认识许娇开始,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发展,她从哪一刻开始不再信任他,愿意亲近他的?他不知道。 ??谢绍宗静默一会儿,开口问道:“太子殿下找我来,就是为了追忆过往的吗?” ??闻人瑞卿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,抬头看着谢绍宗道:“我做好决定了,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办。” ??谢绍宗垂眼看着他笑了笑,“太子终于想明白了……你从前得天独厚,不曾有过,危机感,现在不同了。”他俯身将袖子里的一支黑色的小瓶放在了闻人瑞卿的手边道:“太子早该明白的,只有为王为君,有所以不二的权利时才会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,包括女人。” ??闻人瑞卿看着那支黑色的小瓶子,伸手慢慢的攥了住,狠下心一般的道:“我明白。” ??他将小药瓶收在袖子里,抬头问谢绍宗,“你都安排好了吗?之后如何收场,你可要一点差错都不能出。” ??“臣明白。”谢绍宗行礼道:“殿下放心,只要您做好了,这问题就会出在李家,与你没有半点关系。” ??“好。”闻人瑞卿起身看着他,他脸上的淤青还未消尽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你这次一力承担下来做的很好,本王信你,你这份功劳本王会为你记下的,他日本王继位,你依旧稳坐你相国的宝座,裴迎真本王也会为你除去。” ??谢绍宗低头行礼道:“多谢殿下,臣自当鞠躬尽瘁,辅佐您。” ??光幕一暗的再次跳了回来。 ??弹幕里乱成一团麻的在猜测—— ??吃瓜群众:这是什么剧情???谢绍宗和智障太子联手要干什么???现在真的是不怕神人,只怕不按脑子出牌的智障啊。 ??隔壁老王:那瓶药会不会是毒|药? ??最爱病娇变态:毒|药?可是给太子毒|药干嘛?是什么意思?我看不懂啊! ??瞎比比:我来装逼的推测一下啊,不一定对,你们勿喷。从谢渣男和智障太子的对话可以听出,太子的下定决定,明白了,权利对他来说很重要,要得到陆楚音就要得到权利,那会不会是……他们决定要毒|死皇帝?这样谢渣男就可以辅佐太子继位,成为皇帝。这样也说得通,谢绍宗这样就可以免于一死了,他本来就和太子是一伙的。 ??我是病娇我怕谁:楼上分析的……好像很有道理,但又有点不太好实施啊,皇帝是那么好毒|死的? ??隔壁老王:如果是自己的儿子,太子的话,说不定还真的好下手啊……想想你儿子给你端一杯茶,你会不喝吗?会找人验一验?这个太子还真是和谢绍宗一样的人啊,一个欺师灭祖,一个杀父弑君,厉害。 ??奸臣爱好者:可是……历史上好像不是这样的……历史上这个皇帝是病逝的。 ??瞎比比:那会不会是裴迎真救了皇帝?立功什么的? ??隔壁老王:裴迎真咋救啊? ??瞎比比:@主播,你要不要行动呢? ??阮流君看着弹幕里的分析一愣一愣的,对她来说杀父弑君是一件太大逆不道的事情了,太子当真会这么做? ??“我可以向裴迎真透露你们说的直播这件事吗?说我在直播里看到的行吗?”阮流君问弹幕里的观众老爷。 ??弹幕里—— ??马甲1号:不可以主播,并不是吓唬你,如果透露了真的会被人道毁灭的,没有例外,主播真的不要不信这件事,你认为谢绍宗既然早就知道裴迎真是他的宿敌为什么不动手杀他呢? ??“为什么?”阮流君诧异不已。 ??弹幕里也诧异不已,她们老早就想问了,既然谢绍宗知道上一轮回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还纵容裴迎真活到今日?他是傻吗? ??马甲1号:哎,我不能透露,但是你们应该猜到了,就是这么个规定,连他都不敢违反,主播不要挑战了。 ??阮流君蹙眉想了想:“那我要如何告诉裴迎真这件事?我如今也不能确定太子要做什么。” ??她想了想又开了一个天眼看闻人瑞卿。 ??却只见闻人瑞卿回了宫中哪里也没去,直接去了东宫自己的大殿里,睡下了。 ??只是在临睡之前问了身边的小太监一句,“陆楚音可有来找过本王?你可有将话传到说本王想见她?” ??“回殿下,奴才传到了,只是陆姑娘想是……没有空。”太监不敢直接说陆楚音就是不愿意见太子,只好委婉的说没空。 ??闻人瑞卿冷笑一声道:“她总有一日求到本王的跟前。” ??之后他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,直接就寝了。 ??阮流君看着他睡着,心里又不安又不知所措,看着弹幕坐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起身穿上了衣服,给裴迎真提个醒也是好的,万一真出什么事裴迎真也不至于手足无措。 ??她不放心写信,也不放心让人传话,便偷偷换了身男装,带着香铃顺后门溜出了府,直接去了老太傅府上。 ??门房的人传话许小姐找他时,裴迎真已经睡下了,一听许小姐翻身就坐了起来,也来不及束发,披了一件外袍,披头散发的就出了府门。 ??就看到阮流君站在马车下焦急的等着他,似乎是冷的,她不住的顿着脚走来走去。 ??裴迎真快步上前,忙问:“怎么这么晚来找我?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他伸手握住阮流君的手指,果然冷的厉害,“怎么了?” ??阮流君也顾不上别的,拉着他避开香铃和下人,在马车后低声道:“谢绍宗今夜去见了太子殿下。”怕他问便直接道:“我看到的,谢绍宗今夜站在许府门外,我觉得奇怪就命人偷偷跟着他,发现他去南山书斋见了太子,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我只听回来说太子带着谢绍宗给的一支小药瓶回了宫,也不知道搞什么鬼。” ??她一口气讲完了,看到裴迎真正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,便有些心虚的道:“你不要怀疑我,我是怕出什么事你没个防备来跟你说一声,若是你不信就听听算了。” ??裴迎真握紧她的手道:“我怎会不信你?我只是有些奇怪,你身边有这样能跟踪谢绍宗的能人?” ??阮流君不敢看他。 ??就见弹幕里发出—— ??霸道总裁:有,天眼君,我们主播可是开了天眼的女主,有外挂的。 ??阮流君便道:“我身边有什么人,哪能让你都知道。”怕他再追问直截了当道:“别的你别管了,你只管留心一点,我怕出什么岔子,你自己要多加小心,时候也不早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……”她转身要走。 ??裴迎真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抱了个满怀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。 ??这一口气叹的阮流君不知道为什么,眨了眨眼抬头看他问道:“怎么了?” ??“没什么。”裴迎真轻轻松开她,拉住她的手道:“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,别的你不用操心,回去好好睡觉。” ??“不用。”阮流君挣了挣手指道:“你明日还要当职,快回去睡吧。” ??裴迎真却不松开,“不送你回去,我睡不着。” ??这样晚的夜,他怎么安心让她一个人回去。 ??阮流君抬头看着他,轻轻的“恩”了一声,拉紧了他的手指。 ??裴迎真将她送回了许府,看着她进去,转身速速回了太傅府,换上正装直接打马往宫里赶去。 ??却在宫门外被拦下,那侍卫看是他便进去通报。 ??他在冷冷寂寂的夜里等了半天,侍卫回来道:“圣上已经安寝了,裴大人还是回去吧。” ??圣上是真的安寝了?还是…… ??作者有话要说: 年底了,忙到哭泣…… ??感谢:十六和桃灼妖夭的地雷~ ??☆、第102章 一百二 ??裴迎真在那宫门外站了一会儿,高巍的宫门压在夜幕之下让人透不过气来,他将阮流君对他说的那些话在宫门之外细细想了一遍。 ??他心中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想,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是错,这一切都要等到明日早朝闻人安的态度。 ??他倒是没有想过那瓶药是太子用来毒|死闻人安的,闻人安没有那么蠢,明知道谢绍宗和太子结党还放了谢绍宗,他也早就对太子有所防备了。